[一八/佛八] 恐慌 （别离后续，佛爷视角）
我也是对LOFTER很服气了，我的肉写的辣么含蓄也能被那啥了。。
本来发了截图肉都被和谐了我也是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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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没有肉情节不影响吃。就是张力不太够，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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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一直觉得，和齐家那个小算命的之间的关系，他没那么在意。
他是张家这一支的独苗，他有家国天下的责任，他知道那个算命的不能为他传宗接代，也知道哪怕他代表神算齐家的门楣而他毕竟只有一个人，就算他带着齐八在身边，纵容他，宠爱他，护着他，他最后，还是会有一个明媒正娶的大家闺秀做妻子，齐八，不是会陪他终身的那个人。
这是他对人生最安稳的规划。
而张大佛爷做事，总是有个明明白白的目标的。
齐八是他通往这个目标中的意外，他却不准备叫这个意外破坏了他的规划。
所以就算看到了齐八眼里止不住的黯然，他还是从北平带回了尹新月。
虽然还是舍不得。
尹新月是个很好的对象，貌美如花，性格讨喜，背后有北平尹家的支撑，那是张启山最理想的对象，他在和她相处的时候却总是忍不住想起齐八黯然的眼。
张大佛爷有种陌生的恐慌，那个小算命的对他的影响力似乎已经超过了他以为的程度，那恰恰是他不需要的。
他待齐八有了若有若无的疏离，却又控制不住的要去关注那个长身玉立的书生，他以为那个嘻嘻哈哈，总是没骨气一般赖在他身边的家伙不会发觉，他忘了那是个靠算命识人能撑起齐家盘口的人，心细如发，如何能看不出他卑劣的犹豫和疏离。
齐八就真的一月有余再没有来见过他。
知道日本人又盯上了一个斗的时候，他带着几分期待吩咐副官，“去把八爷请来，不来我就毙了他。”
在等副官去接齐八的时间里，他止不住的想起了从前每次要带齐八下斗前，那个人花样百出的撒娇耍赖，他得承认他喜欢齐八那样鲜活的样子，他甚至想象了他这次要怎么威逼利诱的哄着那个小算命的陪他下斗。
却没能用得上。
那个从前在他面前最胆小怕死的齐八，只是沉稳的说，“佛爷，我知道了。”
那一刻，张启山没有掩饰住自己惊异的眼神。
他曾经嫌弃那个小狗一般对着他打滚卖萌的齐八，想着他要是能沉稳一些就好了。可这人真的在他面前沉稳了下来，他却感到了仿佛什么东西正在从他指尖溜走的恐慌。
往日下斗，他总是叫齐八跟紧他，齐八也总是牢牢的贴在他背后，仿佛是跟着他，就能感到足够的安全。这一回，他硬吞下了这句叮咛，齐八也就没有再贴过来，老老实实的离了他一步之遥。
就这一步的距离，让他没能拉开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眼睁睁的看着齐八硬生生挨了粽子一下。
抱着重伤的人回了自己的府上，惯性的将他安置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他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人，猛烈的心跳和强烈的不安让他感觉仿佛有什么跳脱出了自己的规划。
所以，几乎是在知道齐八的伤势趋于平稳的瞬间，他便迫不及待的定下了同尹新月的婚期。
齐八足足昏迷了快一个月。
醒来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佛爷已定下了同尹小姐的婚期。
张启山哄了尹新月出去，看着坐在自己床上的人看着沉默不语的自己，看那人眼睛里微弱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他听到齐八说要回家，低着头的样子如同等待一个最后的宣判。
他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控制着不让自己去拥抱眼前这个比以往更加单薄清瘦却挺的笔直，脆弱的仿佛一碰就会断裂的身子。良久，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一个字，“好。”
之后的两个月，张启山没有再见过齐八。
消息却不断的传来，他听到齐八将齐家多年的管家托付给了二月红，他听到齐八跟狗五足足喝了两天的酒说完了一辈子的话，他听到齐八将自己的盘口和不愿离开的伙计全数转给了解九。
每传来一个消息，他都觉得自己更深的沉入一点恐慌的深海。
齐八终于来见他了。
来辞行。
他假作镇定的向齐八解释着他的责任，他的家国，他的不得已，却得来一个平静无波的齐八。
张启山艰难的开口，语气里带着些微的哀求。
“你别走。”
小八，别离开我。
他听到齐八平静又带着些微笑意的声音，每一句话都仿佛裹在风雪里的刀子狠狠地割着他的心，又疼，又冷。
齐八说。“佛爷，老八人微言轻，孤身一人，已经把我有的全给了你了，全部的积蓄，全部的忠心，全部的爱，如今只剩这具破皮囊，已是佛爷您不要的了，便还了我吧。”
是了，你给了我你的全部，惯坏了我，让我习惯了你在身边鲜活和温度，现在你都要收回去，甚至连人都不想再留在我身边。
齐八说。“我和我仅剩的要往何处去佛爷也莫要再管，我给了佛爷您我能给的全部，就剩下这一口气，也想好歹给自己留点了。”
是了，你不要我管你了，我宠着你护着你，我想我总会护你周全的，却叫你活的只剩了一口气。
张启山看着齐八放下了茶碗起身。
“佛爷，老八已身无长物，只有这身祖传算命的本事还算看得过去，您大婚在即，没什么送得出手的，我最后与您算了一卦就当作贺礼吧。”
“尹小姐同您是天作之合，必将白头偕老，儿女双全，只是您现在卧房的风水同尹小姐八字不和，劝您就全砸了吧。”
他看着走到了门边的齐八转过身来，看向自己，撩起衣袍缓缓单膝下跪，脸上没有他熟悉的明亮的笑容，眼睛却亮的仿佛融化了满天星辰，他看到齐八抱拳拱手。
他听见齐八说，“佛爷，老八告辞了。”
张启山觉得心里的恐慌终于爆发成了不可控制的愤怒。
他摔了茶碗突的起身，大跨步冲向了那个单膝跪地的人，大手死死的掐住了齐八的咽喉。
齐八，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么轻易的要离开我。
张启山死死的盯着眼前这张清秀的脸，手上的力道慢慢的加重，再加一份力，他就能掐断齐八的喉管，叫他的小八再也不能说出那样让人心痛到仿佛凌迟的话语，他看着那双到了这个境地仍毫无波澜的眼睛，却想起这双漂亮的眼睛里曾经满满的都是对他的爱意，让他每每看到，都忍不住扬起嘴角。
张启山突的起身，将齐八摔向旁边用作平日里偶尔休息的小塌，扯开勒住自己脖颈的领带，猛的压了上去。
云收雨散，张启山紧紧的将齐八搂在怀里，齐八的身上满是他控制不住力道弄出的青紫和吻痕，他听到齐八疲惫的声音。
他听到齐八说，“佛爷，您何必。”
张启山更紧的抱住了齐八的腰，开了口，“别走。”
“佛爷，不走，我是什么呢？”
张启山张了张口，艰难的说，“我有责任。”
“是啊，佛爷您有责任，可是那是你的责任，又关我什么事呢？”
“佛爷，老八再爱你，我也还是九门齐家的当家，从前赖在您身边，雌伏于您身下，那是因为我一厢情愿的以为那是两情相悦。”
“现在您要成婚了，老八再恬不知耻的跟了您，我都该看不起自己了。”
“佛爷，您是大人物，就去承担您的家国天下，老八只是一个穷算命的，从前求您一份爱，如今却只想求几天自由自在的日子。”
“佛爷，您已经负了我了，别再负了尹小姐。”
“佛爷，您放了我吧。”
张启山觉得自己从未这么疼过，疼的他几乎连呼吸都不顺畅。
他把头埋在齐八的颈窝里，深深的吸了几口他身上的香气，一滴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沉重的砸了下来。
他这才知道，他在意他和这个小算命的之间的关系，早就比他预计的要更在意了。
可是没有用，他的责任他的家国牢牢的压在肩头他放不下。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好。”
让张副官送来了干净的衣裳，看着他的小八沉默的扣上扣子，对着自己深深一揖，转身一步一步离开了他的视线。
张大佛爷站在自己的空旷的房间里，觉得左边胸膛下空空荡荡的没了温度。
小八，我总算知道自北平回来之后我那些无来由的恐慌是为什么了。
我太懂你嬉笑怒骂之下深入骨髓从不曾放下的骄傲。
所以早就知道，你将离开我。
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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