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崩

虽说爱意要靠嘴表达但也可能没有嘴比较好 16

  今天是小情侣甜甜蜜蜜的同居日常~啊~他们好幸福啊~我写的也好幸福啊~能够在文字里让这两个人这样平凡的生活着,真是太好了啊~

  

  

  

  清醒地观察土方十四郎的睡颜对于坂田银时来说,是一个新鲜的体验。


  与土方同居已经是第三天了,早早睁开眼的银时给怀里仍在熟睡的人掖掖被子,借着轻柔的晨光,用眼神温柔地描摹着怀中人的轮廓。


  真选组的鬼之副长在睡眠中显得意外地放松。漂亮的眉头温和地舒展着,唇角有些上扬,似乎在梦中见到了什么美好的存在。靠在银时怀里时,轻柔的呼吸慵懒地打在胸前的皮肤上,惹得人连心口都酥酥麻麻。


  土方睡觉是极其敏感的。似乎是身为真选组副长的警觉,有时入住了隔音欠佳的love hotel,隔壁房间传来些许大动静就会让土方下意识地睁开眼跳起来。

  

  不想打扰土方幸福的睡眠,醒来的银时只微微调整了一下身体,让自己能更好地看到土方的脸,就不再发出任何声响,在静谧的时间里品味着心口莫名的温暖。


  明明怀中这具被自己仔细品尝过多次的shenti是那么地让银时食髓知味,在chuang上时总是疯了一般意犹未尽地恨不得将人吞吃入腹。但顾虑着土方尚未恢复的身体,即使已经是搬进新家后同床共枕的第二夜,两人除了简单的亲吻并没有更加深入交流。

  

  清晨的男人总有些控制不住的生lifan应,但银时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土方。即便手中还能感受到土方让他爱不释手的柔韧肌肉和光滑肌肤,银时却惊讶地发现,他的yu念在这样的宁静中安稳地消退了。


  看着土方的脸,感受着他的温度,心中涌起无关rou欲的满足和怜爱,甚至打败了他身为一个男人的本x能yu求,这是银时不曾体会过的感受。


  

  

  

  

  真是乖巧又漂亮啊。之前怎么都没发现,土方君睡着的时候,这么可爱呢?


  银时这么想着。


  成为交往关系后,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成年人的事,在发生关系之后相拥而眠已经很多次,但这么看着土方的睡颜还是很新鲜。


  虽然约会和do ai都成了理所当然,但土方很少能够和银时待上一整夜。真选组的工作从来都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半夜被手机铃声从银时身边带走是常有的事。


  难得的几次没有被打扰,土方也总是比银时醒的要早一些。


  土方是个极其自律的人,不管头天和银时胡闹到什么程度,早上还是会早早扶着酸软的腰爬起来,收拾妥当回到真选组屯所。


  而银时是个赖床专业户,土方在他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告别的吻的时候,他也只能勉强睁开半只眼睛,声音恍惚地和土方告别,在很久之后才真正从睡梦清醒过来,感叹着自己要给土方一个早安吻的念头又被睡神大人夺走了。


  难得土方连续休假,不用大清早冒着晨露赶回屯所的时候,他也还是早早起床。银时醒来的时候,就会看到收拾妥当的土方安静地看着窗外的天空吞云吐雾。听到动静的土方会转过头来,对他露出温柔的笑意,“醒啦。”晨起的生lifanying和晨光中格外漂亮的土方总是让银时控制不住地扑上去把土方拉回床上,胡闹到中午才在土方恼怒的瞪视中被银时死皮赖脸地抱着清理shenti,然后手牵手去吃午饭,再开启新的一天无聊又满足的约会。


  偶尔他也能看到土方的睡颜。那是他胡闹太过的时候,土方脱力地昏睡在他身下。

  

  但那时的坂田银时也算不上清醒。土方脸皮薄,即使已经对彼此的shenti无比熟悉,也总是要在居酒屋里把自己喝到半醉才能毫无负担地和银时跨入love hotel的大门。

  

  银时本也是爱酒的人,和土方喝酒又一直是件愉快的事,即使在还没有交往前就是这样。所以,他总是配合着土方这点羞涩可爱的小心机。

  

  面对着昏睡过去的土方,银时在酒jing与yu望的交杂中,大脑极度兴奋又昏沉,总静不下来去看土方的睡颜。


  搬进新家后,可能是在大猩猩他们的一再保证下对真选组暂时放下了心,也可能是身体过于虚弱需要更多的睡眠。所以,当银时睁开眼睛,看到土方仍然安静地躺在自己怀中沉沉睡着的时候,由衷地感到了新奇。


  

  

  

  

  

  土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烟蓝色的眼眸缓缓张开,还带着些许困倦的水光,弥漫着诱人的涟漪。


  看着土方因为从充足的睡眠中自然苏醒而流露出些许可爱的茫然,银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声音却像是怕吓到他一般不自觉地放轻,“醒了呀,土方君。”


  带着些许沙哑而温柔的声音在土方的耳朵里带起一阵舒服的酥麻,还靠在银时怀中的土方蹭了蹭面前温热的身体,“嗯,醒了。早安,万事屋。”


  “嗯,早安。”在土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睡的好吗?土方君。”


  “不错。”土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你呢?”


  “很不错哦。”银时抬了抬胳膊,“难得这么早就自然醒了。好像感觉意外地有精神呢。”


  “是吗?”土方看看银时精神满满的脸,露出一点笑来。


  以前和银时一起过夜的时候,两个人总会喝到半醉才进入正题。银时的体力惊人,经常把他搞到精疲力尽地昏睡过去。


  早上醒来时,面对因为酒精和疯狂的体力消耗而仍在深切睡眠中的银时,土方也不忍打扰他。


  昨天是两人第一次没有饮酒,也没有消耗体力,自然地进入正常的睡眠。


  半夜的时候,土方被一阵轻微的痛苦嘶鸣惊醒,身边的天然卷眉头紧皱,牙关紧咬,呼吸急促,似乎在梦中陷入了不能言说的巨大痛苦,只从喉咙中断断续续地散溢出点点充满绝望的哀嚎。


  “万事屋?”土方小心地轻声叫他。紧皱的眉头散开了一瞬,随即又皱了起来,被再次抓进梦中的黑暗与痛苦。


  抬手抱住银时,在宽厚着承担一切,但此刻却痛苦蜷曲着的背上轻柔的拍打,土方低沉的声音在深夜里温柔而真挚。


  “都过去了。银时。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别怕。银时。别怕。”


  绝望的哀鸣逐渐归于平静,土方拍打着银时的手并未停止,眼中流露出浓烈的心疼。


  难怪整天都是没精打采的模样,在万事屋也总是躺在沙发上看着漫画就睡过去。在没有酒精的夜晚里,这个笨蛋就是这样被梦境折磨着吗?


  听银时隐晦地说起过曾经的战场,怀疑他的身份时也仔细查阅过白夜叉的经历。

  

  那些只是提起都需要酒精压制的话语,那些纸张上寥寥几行的字迹,却真真切切地在银时心里勾住着浓墨重彩的悲伤,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无人知晓的梦境中,至今依旧狠狠地折磨着他。


  没关系。看着银时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土方靠近银时的心口。我会陪着你。那些我无法参与的过去带来的痛苦,即使无法治愈,至少,可以在你身边。


  拍打着银时后背的动作逐渐迟缓下来,土方在银时终于平稳下来的悠长呼吸中陷入安眠。


  

  

  

  

  

  银时没有注意到土方感慨的神情。虽然醒的很早,却没有已经习惯的满身莫名的困倦与疲惫,银时精神满满,拉着土方坐直身体,兴致勃勃,“一起去洗漱吧,土方君。”


  和两人的发色一般的银色和白色的漱口杯配着颜色相反的牙刷,这样的小心思,是在忙着去和中介的老爹搞定房子的银时安排下,和新八唧一起为两人采购生活用品的神乐细致的少女心意。


  负责采购的新八唧为两人贴心地准备了两只牙膏,是符合二人喜好的草莓牛奶味和蛋黄酱味。


  放好水打湿牙刷,土方下意识地把手伸向蛋黄酱味的牙膏,却被身边人捷足先登。


  疑惑地斜眼过去,却对上天然卷傻乎乎的笑,“今天想用土方君的牙膏,土方君也用一用阿银的嘛~这样一整天,土方君嘴里都是阿银的味道啦!”欢欣的语调里带着波浪状的尾音,听上去有了撒娇的意味。


  “说什么蠢话呢笨蛋!”瞪起眼睛的土方这样骂着,耳廓却已经不自觉地泛起羞涩的红,手上已经诚实地抓过了另一边粉粉嫩嫩的草莓牛奶牙膏。


  虽然房屋的洗手台做的足够宽大,但两个成年男人并排站在那里还是有些拥挤。使用牙刷的时候手臂总是来来回回碰到对方身上,但两人都没有挪开的打算,就这样挤挤挨挨地靠在一起,感受着身侧传来的温度。


  甜腻的牙膏在口中化开,并不习惯这种味道土方皱着眉抬起头,却在镜子中对上了身侧的天然卷同样紧皱的眉头,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嫌弃表情。


  土方有些失笑,飞快地刷完牙漱了好几次口,勉强把甜腻的味道压下去,正要开口就听到银时懒洋洋的声音,“我说,土方君,大清早的刷牙就用这么油腻的东西,阿银我觉得自己快发胖了啊。”


  土方翻了个白眼,没有半点迟疑地反唇相讥,“一大早就用这么甜腻的东西,老子都快长蛀牙了你个混蛋。”


  毫无意义的斗嘴唤醒了一天的清晨,脸上挂满嫌弃,眼里都带着笑意,一边斗嘴一边洗完了脸,土方挂好毛巾把银时往外推。


  “喂喂,这么快就要把阿银赶出家门了吗土方君?”


  “赶你个头啊!老子要上厕所!”


  “嗨依嗨依,土方君排便顺利哟~”


  “滚!”


  

  

  

  

  

  

  

  被大力推出卫生间险些一个趔趄的银时对着被狠狠关上的门笑了笑,转头跨入厨房,熟练地拿出食材清洗起来。


  解决完生理问题洗过手,一身舒畅的土方迈出卫生间,顺着厨房里的响动走了过去。


  银时正在灶台前忙碌着,听到土方进来的动静,不等土方说话,火急火燎地把正在锅中搅动的勺子塞进土方手里,“好好搅着啊土方君,不然会粘锅的!阿银憋不住了嗷嗷嗷……”


  飞快离开的银发天然卷冲进厕所,留下土方握着勺子对着面前翻滚的米粥。


  刚搬进来那天,被前来暖房的人包下了厨房。昨天新八唧和山崎一大早就来帮他们收拾聚会后的屋子,也给他们带了早餐,中午用头天剩下的食材对付了一下,晚上为了感谢辛苦的二人,叫上了神乐阿妙登势婆婆和近藤大哥总悟去外面吃了烤肉。所以,这算得上是他们两人决定一同居住以来,两个人第一次做饭。


  这么想着,土方把手中的勺子插进锅里,认真地搅动起来。


  再次进入厨房的银时看到的,就是土方专心致志盯着锅中翻滚的米汤,一圈一圈郑重搅动着,认真到连嘴唇都微微抿起的模样。

  

  被这样的土方可爱到心头一软,银时走上前环住土方的腰,用胸膛紧紧贴住土方笔直的脊背,用头贴近土方的脸颊轻轻蹭了蹭。


  “回来啦!”土方把手中的勺子往银时手里一塞,完成什么重大任务一般大大地松了口气,“老子可没有糊锅!”嘴上不认输地这么说着,眼睛却亮晶晶地闪烁着骄傲的神色。


  “是是,”银时被可爱了一脸,接过勺子,揉了揉土方温顺的发丝,笑意温和,“真棒啊我们土方君。”


  “哄小孩呢你!”土方别过脸去,唇角却勾起了细微的弧度,“我以前可没做过料理。”


  “那可真巧啊。”银时夸张地笑起来,“阿银我,可是超级擅长料理的。要学吗?土方君,阿银会好好手把手教你的哦!”


  “这种东西,不学也无所谓吧。”嘴上这么说着,土方却没有离开厨房的意思,专注地看着银时手上的动作。


  

  

  

  

  

  银时动作很快,米粥在沸腾中散发出大米单纯的香气,关了火盖上盖子焖制让米粥更加融合的时间,又快手快脚地做出了几道小菜。


  把米粥和小菜都端上桌,土方舀起一勺白粥送入口中,温热而粘稠的米香顺着喉管一路向下,唤醒沉睡一夜的味蕾和身体。


  银时给土方夹了些佐粥的小菜,看着土方因美味而散发出的轻松气息,“土方君那么久没好好吃东西,最近只能吃些简单的食物了。等到土方君完全恢复,阿银会好好地给你做丰盛的大餐哦。”


  土方下意识地想嘲讽回去,对上银时期待的眼睛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好啊。”


  “内,土方君,一会儿一起出门去采购食材吧?”得到同意的银时似乎更加兴奋了一些,对土方发出邀请。


  土方脸上划过瞬间的迷茫,“啊?好啊。”


  

  

  

  

  

  因为银时做了早餐,拒绝被当做废人照顾的土方强硬地揽过了洗碗的工作。


  把厨房收拾干净出来,就看到银时已经换了衣服守在门边,像只银发的大金毛对他投来期待的眼神,浑身都散发着迫不及待的气息,只能无奈飞快地换了外出的衣服。


  走出大门,土方下意识地向商场的方向走去,却被银时一把拉住手腕,“这是去哪儿呢土方君?”


  土方眼神迷茫,“不是你说的要采购食材?不去商场吗?”


  “当然不去啦!”银时无奈地叹气,拽着土方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真是毫无常识啊土方君。商场里的食材都是高级货,很贵的。日常吃的食材,去平民们的菜市场买就好啦。”


  被银时一路牵着手走进喧闹的菜场,土方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以前在武州乡下时,采购食材只需要到隔壁邻居的菜地里去。后来到了江户,真选组的饮食都有专人负责,土方最多也就是给自己采购些蛋黄酱,菜场确实是没有来过。


  摊主们的大声叫卖,主妇们讨价还价的声音混在一起,喧闹却不惹人厌烦。


  这是真正的人间烟火。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偏过头看到银时脸上淡淡的平静笑容,土方脑中突然出现这样一句话。


  从那样惨烈的战场中,失去所有孑然一身,在睡梦中都被困住不得安稳的白夜叉,大概就是在这样世俗又日常的人间烟火中,才能够活下来,成为歌舞伎町那个吊儿郎当的万事屋旦那。


  “今天想吃什么呢?土方君。”银时拉着土方往里走,“得吃点有营养又养胃的东西啊,炖个汤怎么样?不过现在买回去的话大概得下午才能喝上。但是中午也不能随便啊,做点什么呢?”


  土方乖顺地跟在银时身后,努力转动着因为吃真选组食堂而不太关注食物的大脑,“我都可以。豆腐怎么样呢?很久没吃了。”


  “好啊。不过土方君现在的身体不能吃凉豆腐啊,得加工一下,做个豆腐汤和厚蛋烧吧。还得有蔬菜啊蔬菜……”


  “蔬菜配蛋黄酱不好吃,不要。”


  “不能挑食哦土方君,蔬菜一定要吃的。”


  两个人在这喧闹的菜市里为了吃些什么你来我往说着话的样子,像极了每一个被一日三餐困扰着的平凡人。


  不是战场上浴血奋战的白夜叉,不是会为了守护他人重要东西而拼上性命的万事屋,是坂田银时。


  也不是真选组尽心竭力的副长,不是会为了守护江户的安稳而牺牲自己的武士,是土方十四郎。


  是这样的两个人。


  两个其实那么平常又市井的,渴望着一日三餐,三尺床头的,一对普通恋人。


  

  

  

  

  “那个,银桑,副长大人?”


  身后传来一个有些迟疑的声音,正在对着一把青菜争论不休的两人回过头去,面前站着眼神惊疑不定的房屋中介老板,老板身边还站着一位有些发福,笑容慈爱的太太。


  “哟,老头子,陪婆婆来买菜吗?”银时随意地挥挥手,招呼着。


  “啊啊,是的。”中介老板点头答应着,目光忍不住落在两人一直牵着的手上,小心地逡巡,“二位怎么一起到这里来了?买菜吗?副长大人的房子搬进去了吗?”


  不太习惯这样的寒暄,土方有些局促地点头,声音紧绷,“是的。买菜,”眼神看向身边的银时,对上天然卷因为他的紧张而露出看好戏的眼神,重重掐了掐对方握住自己的手心,一鼓作气地开口,“已经和这家伙一起搬进去了,房子很好,之前,劳您费心了。”


  “这样啊,”年长的老人露出了然的笑容,“副长大人想要一起居住的人竟然是银桑这么个家伙,真是意外呢。不过既然已经一起生活了,希望二位能幸福啊。”


  “喂喂,老头子在说什么话?阿银我是什么个家伙你给我说明白啊。”银时不满地叫嚣起来,土方却已经红着耳朵对老爷子微微躬身,“谢谢。不是在工作时间,叫我土方就好。”


  “好好。”老爷子笑着连连点头,一旁的婆婆走上前来,接过土方刚刚因为紧张一直攥在手心的一把青菜,笑容温和,“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懂得买菜啊。这样撒过水的青菜是为了好看,还提高重量,拿回家很快就坏了,不能要的。”


  “喂喂,在说什么呢你个欧巴桑!”一旁的摊主不满地叫嚣,土方眼神一寒,正要出头,就见温和慈爱的婆婆毫不示弱地上前一步怼上摊主,“哼!哄哄没见识的小年轻就算了,难道老婆子说的不对吗?这个菜场谁不知道你的菜不新鲜!”


  婆婆的声音不小,见已经引来了其他主妇的注意,怕影响生意的摊主败下阵来,“我的不好,你去其他地方买!”


  “谁要买你的!”婆婆傲娇地一扭头,推着土方和银时离开,“你们俩!跟我来!”


  银时和土方茫然地跟在婆婆身后,听着婆婆喋喋不休地介绍着自己的经验。比起土方的一窍不通,银时对菜市要熟悉一些,却当然比不过婆婆这样混迹菜市江湖数十年的主妇。


  “这一家的菜最新鲜,但是会缺斤短两,但少的不多也可以忍受啦。”


  “这位大姐的西红柿是全江户最好的,每年只有这个季节卖,遇到了一定要及时下手。”


  “买蔬菜呢要掰开看一看内芯,没有坏才可以下手。重的比散开的要更清甜。”


  茫然的二人逐渐被婆婆的讲解吸引住,像两只乖巧的鹌鹑,认真地听着不住点头。


  终于大功告成,手上提了大包小包新鲜蔬菜的两人在菜场门口对婆婆诚恳道谢。一个懒散一个端正,却都是漂亮的年轻人,婆婆开心地捂着嘴笑起来,对一直默默跟着他们的老伴招招手,从老伴手中找出一个袋子,递给银时。


  “这是什么啊?婆婆。”大大咧咧地接了下来,银时好奇道。


  “是我们家养的土鸡哦,拿到市场来宰杀的。”婆婆笑眯眯地说着,对银时挥挥手,“回去好好地给十四郎炖个汤,这孩子,都瘦成这样了,需要好好补补。”


  “啊?”突如其来的好意让土方有些慌乱,“今天已经太麻烦您了,怎么可以还要收您的东西?”


  “收下吧收下吧,”婆婆温和地拍拍土方的手,“两个年轻孩子一起生活,要注意保护健康啊。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自家养的。”


  一旁的老爷子也笑着点头,举了举手中一模一样的另一个袋子,“放心收下,我和老婆子还有,年纪大了,也吃不下什么了。而且,因为给副长大人,啊不,土方桑找到了合适的房子,老头子我可是大大的扬名了,生意都更多了,一点小小的感谢,不要嫌弃啊。”


  

  

  

  

  

  

  拒绝了二人送他们回家的提议,老爷子和婆婆相携着慢慢离开。


  最终还是收下了。土方看着银时手中的袋子,无奈地笑了笑。这样平凡的幸福,真是美好的不像样。


  银时把袋子都放到一只手中提好,伸手拉住土方,往家的方向走。


  “我说,土方君,你觉得,等我们年纪大了来买菜的时候,能像婆婆一样在市场里如数家珍大杀四方吗?”


  “嗯?不能吧?”年纪大了吗?可以吗?和身边的人一起变老,两个老头子一起来市场买菜这种事,是即使在梦中也不敢妄想会出现的画面啊。


  “看不起阿银吗?阿银可是很强的哦。”


  “也不是在这种地方强吧。说起来,老爷子之前为了房子辛苦了很久,之后带上礼物去拜访吧。”


  “好啊。”


  “还有那位忍者小姐,给了很珍贵的药品,听神乐说她好像很喜欢纳豆,下午去商场逛逛?”


  “商场的东西很贵啊土方君,刚说过就忘了吗?”


  “笨蛋吗你?这是谢礼啊!当然得买商场的高档货才够诚心吧!”


  “知道啦知道啦。”


  提着丰富的菜蔬牵着手走在回家路上的两个人,嘴里谈论着细细的琐事,就算一言不合争吵起来,也没有放开对方的手。


  那样的身影看起来,就是幸福的模样。


  和每一个路过的人一样,平凡的幸福生活着的。


  坂田银时和土方十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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